鸠山藤原

主混黑塔利亚,鬼灭之刃,文豪野犬,排球少年。杂食党,巨杂,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aph乙女]苏幕遮

💮本田菊单人向   第一人称  普设

💮新人上路  xxj文笔  不喜左上角

💮嫂子文学(?算是吧

💮ready?   go!

  

  印象里的他总是沉默寡言的,偏爱靠在窗棂望着东边,是不是拨弄一下手里的三味线,奏出几个破碎的音符。

  菊。我叫他,他便会看过来,如古井一般无波的眼眸里盛着实打实的眷恋,而每当被那双眼睛注视,我满腹的话总会被无声消解,于是又是一厢沉默。他起身向我走来,将头枕在我的膝上,抬手碰上我的眉眼,低声说:“我都知道。” 

  不,他不知道。但我从不开口辩解,只是低头去问那张唇,他伸手勾上我的脖颈,一边加深一边拿去主动权,然后就是宽衣解带,满室旖旎。我总是讶异于他瘦弱的双臂竟能将我稳稳抱起,每每这时我都会庆幸我与他私会之处是我的院落,下人不会随意进出,否则相府的下人们便会看见相府大公子最喜爱的东瀛乐伎与相府本是女儿身的二公子缠绵悱恻,好不亲密。

  我第一见他便是大哥将他带回相府,说要娶他为正妻。阿父气的摔了杯子,当朝左相长公子要娶一个东瀛男伎作正妻,何其荒唐。阿母一边替阿父顺气,一边示意我说些什么,我俯身用只有我和阿父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阿父莫急,不如先让那伎子住在别院,兄长此刻正在兴头上,定是无法被劝服的,若是动武被传出去,丢的还是父亲您的脸。等时过境迁,儿再去引荐些大家闺秀与兄长认识,兄长必定无暇顾及那伎子,我们便将人秘密送走,两全其美。”

  阿父听罢面色缓和不少,摆手让下人去布置。我背起手,淡然立在一旁,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个伎子。

  他裹着一件石青色的氅,如瀑的鸦发用锦缎低低的束着,怀里还抱着一把三味线。长得自是极为标志,只不过那双黑眼睛,低垂着倒像两口无波的枯井。

  他好像缺了一块,我突兀地冒出这个念头。阿母让我领人去往别院安顿,阿父则一脸严肃地就下兄长谈话,我垂头应是,走到那伎子面前作揖:“公子请随在下来。”他微微躬身以示感谢,而后脚步轻盈地跟在我身后。

  “在下该如何称呼公子?”他总与我相差半步,我索性放慢脚步同他并肩。正值午后空气闷热,想来怕是要有一场大雨,院里梧桐树上的蝉不要命地嘶叫着,吵得人心乱。我侧头看向那伎子,白皙的皮肤像上好的瓷面,让人有种生冷的感觉。

  “在下本田菊,有劳公子。”他的嘴角轻勾起一丝弧度,我竟有些移不开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方才家父所言还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都是气话罢了。”话虽如此,可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我本是相府小姐,自小被当成男儿郎管教,扮男儿挂帅旗,出类拔萃与鹤群之中,数次胜仗庆功宴上如云的俊男美女也未曾乱我心半分,现如今却被一个兄长领回家的伎子微微一笑扰得不能自静,荒唐,稀奇。

  “公子,到地儿了。”我停下脚步,贴身侍女打开别院的门,说是别院,实则是当今圣上为嘉奖我的功绩而扩修的一处小院。那宅子算作我的将军府,规格与布置都极为讲究。不过我住习惯了相府里的院子,阿父阿母也便随我去了,毕竟有我住在跟前,比只能看见我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兄长舒心了不止一点。

  “在下就不打扰公子了,舟车劳顿,也该歇一歇了。若有别的需求告诉下人即可。”我站在门口,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多谢二公子。”他朝我福身,我留下侍女帮他一手,自己则迫不及待地溜回院子,屋里还有一窝猫主子没喂。

  天边响了几声闷雷后大雨便倾盆而下,我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观雨,心中没由来的一阵轻松,便寻了把油纸伞想去长廊赏雨,顺便忘掉那个叫本田菊的伎子。却不成想此行竟还有意外收获,我在路上拾到一枚上好的羊脂玉耳坠,上面还刻着字,仔细一看却看出了端倪,这耳坠雕成了栩栩如生的一朵菊花,而光洁的背面竟刻着我的字,字体还是我一贯用的行书。我正想这耳坠主人究竟是谁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个诧异的带着东瀛口音的声音:“二公子?”

  我抬头一看,是本田菊,他没打伞,我便将他拉到伞下,带着他跑到长廊里避雨。

  “怎么出来伞也不带?”我看他浑身被雨打湿,似乎很急的样子,心里有了一种猜测。

  “…在下在找一件对于在下很重要的东西,估计是遗落在来的路上了,所以有些急……”他低着头没有看我。

  我将手中的白玉耳坠举到他面前“可是在找这个?”看着他瞬间苍白的面孔,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菊想伸手拿过去,我却避开他的手,低声问:“为什么你的坠子上会有在下的字,菊?”突然亲密的称呼让他僵立在原地,我意识到两个人这样耗着只会明日双双得风寒,于是叹了口气,柔声劝到:“先去换件衣裳,换完了在下就把东西还给你,不逗你了,成不成?”我没菊拒绝的机会,便将他带回自己的院子。我的院里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侍从以外没有别人,我将菊交给其中一人让他赶紧沐浴更衣,一边吩咐厨房熬两碗姜汤,然后闪进内室换了件袍子才得到半刻空闲来仔细端详那只坠子。

  玉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的手艺也是精湛,有些地方白的可以透光;背面的字显然是模仿了我的笔迹,神似到像我亲手刻上去一般。

  我意识到这个伎子可能见过我,还识破了我女儿身的身份,脑海里却不自觉的回想起他翘起的嘴角和白皙的皮肤。

  要坏事儿啊……我抵不住,拿手捂住脸,以至于他站在一旁半晌我都没发现。

  “二公子……”他轻声开口。

  “坐、坐…”我被吓了一跳,赶忙给他让出位置,他坐在我身边,看了我一眼后又垂下眼睛“公子,在下的耳坠……”

  我并未在意他的问题,直白地问:“我好看吗?”

  菊像是被我吓了一跳,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绯色“好……好看。”

  “有多好看?”我遣散侍从,冲他招手示意他靠近,他无知无觉地靠过来“…在下无法忘记的好看。”

  我搭上他的肩,靠近他,恶劣地朝他的耳朵吹气,他战栗了一下,刚想推开我却又被我强行十指相扣的动作怔住,他的脸变得好红。

  “那与我兄长比呢,谁更好看?”我将脑袋埋进他的肩窝,声音闷闷的。

  一双手大着胆子环上我的腰,“你…你更好看…”我觉得有趣,故意逗他:“可你是我兄长的人,这是不合礼法的。”说罢便作势要起身离开,腰上的手却搂的更紧了“在下、在下是…”

  “是什么?”我明知故问。

  “在下是二公子的!”菊发誓般说完这句话就亲了上来,我轻轻勾起嘴角,世人皆知相府二公子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大公子才是那个顽劣的纨绔子弟,但我心下清楚的很,流着相同血脉的两个人怎可能截然不同。

  菊的吻很轻,就像那透光的白玉坠子,直到我玩心大起,轻轻咬了一下那张唇,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拥抱也越来越用力。

  “可以吗?”他直直的看着我,眼里是如海的渴望,我没有回答他,低下头主动在他的唇角边印下一吻,他得到许可后将我抱起,撩开幕帘,把我轻轻放在床榻上。

  雨势渐猛,没人会乐意冒着淋湿的风险来找麻烦。

  

  

  于是自那日以后,我的左耳上便添上了一只白玉坠子,阿母见了还问是哪家小姐芳心暗许,我两三句敷衍过去,抬头正好看见菊脸上的那一抹笑意,是面对兄长是不曾展露半分的绝色。

  可我不太能笑出来。

  近日朝堂上暗流涌动,十四皇子在策划谋反,太子的脚跟愈发不牢固,我一开始就看不上太子那副假惺惺的正人君子嘴脸,早早成为了十四皇子的心腹。阿父早已罢官回家颐养天年,庙堂上就只有兄长与我,这几日还听得同僚提点,说兄长最近和太子一党来往甚密,让我早做打算。我心里揣着事,用过午膳后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躲回我拿一方小院,将自己埋进锦被里与外界隔绝。

  除掉一切障碍对我而言易如反掌,可倘若那人是我的亲父兄呢?杀了他,菊又会被如何处置?我从来都知道庙堂之上无法做那全身而退的壁上观,但等到这步棋真的轮到我来执时,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轻而易举地进或退。

  院子里传来响动,我知道是菊应付了兄长来找我,但我一动不动,只是缩在榻上,等着他撩开幕帘找到我。

  “有心事。”他轻手轻脚地掀开我掩住面门的被子,眉目间尽是柔和,应付兄长时的冷漠和疏离一点不见。

  我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双手收紧环住他的细腰“菊,我想把你藏起来。”

  “那就藏起来,”那双常年弹拨三味线的手细腻的不像男子,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我的头发“藏到只有你能找到我的地方吧。”理智的弦刹那间崩断,我猛地起身将他按在榻上与他唇齿相接,心急的缘故,我咬破了他的唇,菊吃痛地闷哼一声,抱住我的双臂却更加用力,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等到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事成后就快点回来,别被别的什么人把魂都勾走了。”菊蹭了蹭我的颈侧,我突然觉得脖颈一疼,他咬住我颈间的皮肉,含糊道:“您只能看在下。”

  “谁比得过你?”我失笑道。

  “漂亮话。”他勾起唇角再一次贴近我,吻一点一点向下蔓延,迷迷糊糊间我还能清晰地窥见他眼底的笑意——明明就很受用。

  

  

  兵变是在一个及其闷热的下午爆发的,天边时不时传来闷雷阵阵,我披着甲胄立在十四皇子身侧,心里竟有一丝兴奋。

  “爱卿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十四皇子问我,他的麾下有不少人同我一样与兄弟现在了对立面,吩咐一两句,倘若真的打起来还能手下留情。

  “只是有劳诸位莫要惊扰家父家母,寒舍里另有一位东瀛乐伎是在下的细作,切勿无礼。”我对另外几位同僚作揖,他们点头,道是“自然。”

  第一道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后,大雨骤然落下,皇宫已被团团围住,太子与圣上正在殿内下棋,突然冲入宫中的将士将两人吓呆在原地,我的刀稳稳的架在太子颈侧,圣上无奈,只得传位于十四皇子。我看着那张苍老的脸,想起他似乎也是靠着谋反才坐上天子之位,可笑啊,一个靠着兵变谋得皇位的皇帝,最终也被兵变逼得告病退位,可笑,可笑。

  善后的事务并不繁重,等我策马还府时雨已经停了,我在前厅遇见阿父,他只是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料到了手足相残的局面,还替我瞒过了阿母。

  满心的话就这么憋着,我连带血的甲胄都没来得及脱下就匆忙跑进菊的院子,他听见声响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我的狼狈模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颜。

  “我一直都知道。”他说

  于是我再也忍不住,大步迈向他扑进他怀里,他也不嫌弃我一身血腥气,稳稳地接住了我。

  “我来找你了。”我说。

  “嗯,我知道的。”他笑。

  细雨又落了下来,打湿了院里的花骨朵。

  

——Fin——

  

想要红心蓝手和评论,阿里嘎多(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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